凝视碑文的字眼,爱写在西元前。
这是一张中国辽国时期的鎏金青铜面具,用于辽国贵族葬墓,我们可以透过这样的面具文物去一探古人的生活礼俗与国际文化贸易往来,而在2007年江诗丹顿就以艺术的眼光,大胆地从瑞士日内瓦Barbier-Mueller博物馆馆藏中,找到最具有世界各大洲、国特色的面具文物,进行微缩工艺化:以腕表盘面微型雕塑的方法,重新赋予这样特殊的文化另一种工艺生命。
日内瓦Barbier-Mueller博物馆收藏来自中国辽朝葬墓用面具。
在2007年开启古文明之旅后,江诗丹顿针对“面具”这样的主题,进行了三套各四只的微缩面具雕塑创作。这不仅仅是对腕表盘面装饰工艺的技法研究与再创造,更是江诗丹顿对古文明以及各种文化探索与研究。
江诗丹顿在艺术大师“面具”系列,以微型金雕重现古文明面具风貌。
江诗丹顿连续三年针对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Les Masques面具主题进行探寻,不仅对每一个文化的面具进行学术上的研究,还为了达到重现文物的历史感,研发出一种特殊的金属作旧工艺,将雕刻完成后的微型面具,进行仿古处理,力求与博物馆陈列的文物达到视觉最接近的生动呈现。
自2007年连续三年的面具主题,开启江诗丹顿探寻古文明艺术连结的创作路程,(最下图)江诗丹顿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Les Masques面具“日本面具”黄金腕表(2008年),直径40毫米,18K黄金表壳,经特殊处理的蓝宝石水晶玻璃表盘上以手工雕刻金质面具,金属喷镀工艺镌刻微型短诗,搭载VC 2460 G4自动上链机芯,振频4赫兹,储能40小时,连续运转的时、分显示,半跳针式转盘的日期、星期显示,日内瓦印记,鳄鱼皮表带搭配18K黄金针扣(摄影@Kyle Kuo)。
艺术大师系列的面具主题可以说是开启了江诗丹顿在微型装饰工艺上的进阶表达,更具有艺术性与文化连结的描绘,让艺术大师系列更名符其实地全方位展现江诗丹顿特有的制表语言。
艺术大师系列的文明探索
这种尊重古文明文物的设计方向,在2022年与卢浮宫的合作下,透过与卢浮宫的专家交流,选定了卢浮宫四件分别代表不同文明的文物,并进行研究和图像的意象拆解,最后选择特定的几种装饰工艺,融合技法将这些文物以新颖的手法展现出来。
江诗丹顿致敬卢浮宫中收藏的胜利女神像,以金属浮雕方式呈现女神身形与双翅。
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致敬伟大文明”腕表在工艺技巧上,相较于探索古文明的“面具系列”,更注重技法上的融合,并且更加强调作品本身的解构文物图腾与重新构图塑造出全新视角的创造性。这样的工艺表达,将依样微缩的精巧,更上升到了艺术质感的高度。
江诗丹顿致敬卢浮宫中收藏的埃及狮身人面像(摄影@Tristan Chapuis)。江诗丹顿 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Tribute to Great Civilisations“致敬伟大文明”腕表——狮身人面像,直径42毫米,表厚12.9毫米,18K 5N粉红金表壳,表盘背景以内填珐琅浮雕、内填珐琅和灰阶珐琅装饰,工艺文字经金属喷镀工艺雕刻在蓝宝石水晶玻璃之上,狮身人面像以手工雕刻黄金镶贴,搭载2460 G4/2自动上链机芯,振频4赫兹,储能40小时,22K粉红金摆陀镌刻卢浮宫东侧立面雕刻图案,时、分、星期和日期显示,日内瓦印记,手工缝制密西西比鳄鱼皮表带搭配18K 5N粉红金马耳他十字形表扣,限量5只,仅在江诗丹顿专卖店发售(摄影@Tristan Chapuis)。
在致敬卢浮宫文物的四件作品中,江诗丹顿再度延续在面具系列中运用的金属仿古技法、在透明多层盘面上镌刻古老文字的设计,更加入了石块细工镶嵌、微型马赛克等过去在江诗丹顿作品中少见的装饰艺术技法,让整体作品的丰富层次更加提升,更从博物馆文物的肃穆感中超脱,单独成为一件艺术创作精品。
江诗丹顿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Tribute to Great Civilisations “致敬伟大文明”腕表——大流士雄狮,直径42毫米,表厚12.9毫米,18K 5N粉红金表壳,表盘背景以金属雕刻和内填珐琅浮雕、宝石装饰,文字经金属喷镀工艺雕刻在蓝宝石水晶玻璃之上,大流士雄狮以手工雕刻白金镶贴,搭载2460 G4/2自动上链机芯,振频4赫兹,储能40小时,22K粉红金摆陀镌刻卢浮宫东侧立面雕刻图案,时、分、星期和日期显示,日内瓦印记,手工缝制密西西比鳄鱼皮表带搭配18K 5N粉红金马耳他十字形表扣,限量5只,仅在江诗丹顿专卖店发售(摄影@Tristan Chapuis)。
这两次的艺术大师系列作品,对江诗丹顿在追寻古文明或各地文化特征,并在腕表作品中巧妙融入不同文化的精神意义,有着不同层次却同频的艺术表达,也造就了江诗丹顿能够在不同的艺术大师系列更游刃有余且技法融合完美。
阁楼工匠的神话故事
2024年江诗丹顿在大众难得一见的阁楼工匠系列作品中,推出了神话主题的创作,针对希腊神话则选择代表时间的神-Chronos呈现。在希腊神话中Chronos(亦作Chronus)本应为无身无相的一个起源于天地之间的神,但在希腊神话发展到更为拟人化之后,就把大地之母的孩子们泰坦神之一:Cronos(亦作Cronus)混淆,而我们现在西洋画作里、各种雕塑中看到的Chronus都是以人的形象出现,多半是一个老者半长发散落,且有着一双巨大的翅膀。
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Le Temps Divin时光神韵”主题作品致敬希腊神话、精准计时和手工雕刻技艺,搭载1990机芯,日内瓦认证,浑天仪双轴陀飞轮装置,逆跳时分设计,独一无二表款作品。
江诗丹顿阁楼工匠“时光神韵”主题中,一枚浑天仪逆跳时分陀飞轮腕表,在表壳侧边以浮雕方式雕刻出代表时间的神Chronos,不仅背负双翼且手持沙漏。尽管在江诗丹顿阁楼工匠中常出现浑天仪陀飞轮装置,但其实这是枚市面上较少见、配有筒锥状游丝的双轴立体转动陀飞轮。使用这一枚浑天仪陀飞轮机芯创作,与希腊神话中Chronos也是推动黄道十二宫的神,有着异曲同工的呼应意味。
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Le Temps Divin时光神韵”主题作品致敬希腊神话、精准计时和手工雕刻技艺,搭载1990机芯,日内瓦认证,浑天仪双轴陀飞轮装置,逆跳时分设计,独一无二表款作品。
江诗丹顿在过去艺术大师系列中,多次针对生肖主题创作,而这一次在阁楼工匠的作品里,将中国古文明中具有重要象征意义的神灵,以一种别出心裁的方式呈现:绕过对人物的描写,选择中国文化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四象四灵。
江诗丹顿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致敬四大神兽”陀飞轮腕表之青龙(摄影@Kyle Kuo)。
中国神话世界错综复杂,江诗丹顿非常聪明且准确地选定了四灵:青龙、白虎、朱雀与玄武,这个代表着中国远古天文观察的四象,并且配以过往鲜少出现在艺术大师系列或阁楼工匠系列作品的工艺手法:细木镶嵌工艺,表达出这个在中国远古时期就已经普遍被认识到的四个灵兽。
中国古代星象图(图片来自河南文物网)。
我们的祖先其实在远古时期(6500年前)就已经对天象进行观察,有一套自己的天文学看法。在我们中原土地上望去的星空,天上的繁星可以分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这四个方向(被称为四宫)有各自被标注的七个星宿名称,而这四宫的星宿透过与想象力结合得出形象,在东为青(苍)龙为四象之首,西为白虎、南为朱雀,北为玄武。
位于河南的西汉梁王墓中的壁画《四神云气图》,可以清晰看到四象灵兽图腾(图片来自河南文物网)。
在西汉梁王刘买的主墓室中见到壁画《四神云气图》,是中国可见时代最早、画面最大且保留最完整的葬墓壁画,以朱砂为底绘制四象腾飞的模样,其中青龙就身长7.5公尺之巨。对于龙的描绘在中国艺术与工艺史上,从来不难找到参考指引,但龙估计也是神韵最难掌握精髓的一个中国神兽。
青龙图案盘面设计稿。
我喜欢江诗丹顿在阁楼工匠“时光神韵”主题中,以藏青为基调,巧用色阶深浅不一的木片代表龙鳞,并组合成色彩过渡自然、层次丰富的龙身。龙头的神情也细腻有型,龙腹处原木色的描写方式也颇为突出,恰好在龙的腹背之间加入了陀飞轮装置,让整体飞腾的效果更佳。
江诗丹顿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致敬四大神兽”陀飞轮腕表之青龙,直径42毫米,搭载江诗丹顿自行研发并制造自动上链机械机芯2160,振频2.5赫兹,储能80小时,飞行陀飞轮装置,蓝色密西西比鳄鱼皮表带,18K白金折叠式表扣,细木镶嵌表盘,演绎“青龙”形象。(摄影@Kyle Kuo)
四象承载着古人观察天象的丰富想象力,但同时也延伸对于时间的意义。四象也代表着四个季节,也代表着风水中的五行,而四象(也被称为四灵)在文物之中最常见于瓦当与墓室壁画之中。与西汉梁王墓一样在河南被发现的卜千秋墓,也有着对于四象的描写,其中朱雀图最为醒目,因为这里头对于朱雀的描写偏向写实,有雀冠与长尾,全身火红。
河南卜千秋墓中壁画上的朱雀图腾(图片来自网络)。
虽然朱雀并非一个现实中存在的物种,但其形体常在文物中被描绘为如雉的动物,它与凤凰不同,凤凰为五彩,而朱雀全身火红永远被火焰覆盖。而江诗丹顿阁楼工匠“时光神韵”主题中的朱雀,神圣且坚毅的神情,我认为这个神情的选择极妙,而朱雀俯身回首的姿态环抱陀飞轮装置,更是精彩的构图设计。细看朱雀的细爪与同色系却色彩斑斓的羽毛细节,能将细木镶嵌做到如此细腻程度的,大概只有江诗丹顿了,也难怪这一系列四灵的主题作品,皆在盘面上有着工艺师的签名。
江诗丹顿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致敬四大神兽”陀飞轮腕表之朱雀,其尾翼细节精致美妙。
四灵之中,我想应该就属白虎最容易描绘了,老虎的体型、姿态与皮毛色调甚至神情都是更容易心领神会的,而江诗丹顿在白虎这件作品上,借用木片上本身的纹路,化为对虎毛皮的描述,张口咆哮且正在前进的虎身,刚好架在了陀飞轮上缘,整体的气势非同凡响。
江诗丹顿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致敬四大神兽”陀飞轮腕表之白虎,直径42毫米,搭载江诗丹顿自行研发并制造自动上链机械机芯2160,振频2.5赫兹,储能80小时,棕色密西西比鳄鱼皮表带,18K 5N粉红金折叠式表扣,细木镶嵌表盘,演绎“白虎”形象。(摄影@Kyle Kuo)
我更欣赏白虎的整体表现,也许是因为使用木片原来的颜色与纹路并透过边缘切割的描线,以呈现毛皮上的细节,虎身姿态比例的拿捏和虎口上以色块构成的细节,甚至做出了虎须的细致生动,种种都让这只白虎更佳威严庄重,也是巧妙无比的一件艺术创作。
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致敬四大神兽”陀飞轮腕表之白虎,神情庄严且细节精致(摄影@Kyle Kuo)。
细工镶嵌必须以层叠成块的薄木片,通过脚踏古老的机器操作线刀,配合手部动作切割轮廓,像江诗丹顿这四件作品将所有色块分割得如此细小的,极其少见。因为这个必须由手脚配合的动作,不容易做到切割完整且完美,色块越细小,精准切割的困难便越高。江诗丹顿这样的作法,不仅仅在工艺执行上难度攀升,更在艺术美感上大幅提升,令所有动物细节与神情都能够得到最细致的表现。
细木镶嵌工艺若要达到江诗丹顿这般细腻实属不易,且无人能出其右。
在这四象主题的作品中,我最喜爱的可以说是玄武了。在中国古文明中,玄武被描绘为蛇头龟身的奇特动物,大部分的青铜器、雕刻、壁画等,都将其绘为蛇缠绕着龟的样貌。江诗丹顿在这件作品中能够参考的文物并不多,因为就连我们自己都不能准确说出玄武的样子,不过我却在这件作品中,看到了江诗丹顿以西方审美与工艺描绘东方主题的最佳示范。
北京国家首都博物馆中的玄武青铜塑像。
玄武为黑色,因此要在黑中带有细节地描绘出两个动物的神态,实属不易。但我却见到江诗丹顿细腻地以交错的木片搭建出龟身皮肤的革质细节,以及龟壳的纹路,甚至爪子都显得这么生动活泼。而蛇鳞的精致细节与身棱的线条缠绕,每一处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这个犹如手绘的效果,是由木片细工镶嵌而成。
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致敬四大神兽”陀飞轮腕表之玄武,细木镶嵌工艺描绘蛇、龟神态。
过去江诗丹顿阁楼工匠系列是做为个别客制化的作品,由收藏者与江诗丹顿讨论并自行决定设计与工艺方式,因此从过往至今,阁楼工匠的作品几乎都不曾面世且不为人所知。直到2015年,江诗丹顿开始采用主题式的方法,以孤品形式呈现出工艺与文化结合的设计作品,也让我们有幸领略到江诗丹顿强大制表美学的艺术性。
江诗丹顿阁楼工匠“时光神韵”主题,探寻不同文化和价值观念中的时间观念(摄影@Kyle Kuo)。
从古文明面具到卢浮宫文物的致敬各大文明,再到希腊神话和中国神话中的四象四灵,江诗丹顿凭借着对制表工艺的纯熟掌握,对文明潜心探索的精神,将对艺术的热情与爱传达给我们,将西元前至今的文明延续并传承至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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