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暴老師 于 2019-2-20 17:24 编辑
芝柏三金桥陀飞轮前置三问腕表,小娟和她的花房
龙池的冬天,冷。
长期出差,养成了自带茶具的习惯。
在酒店的房间,给自己煮了杯白茶,点了支烟,跟朋友坐了下来。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仿佛只听到三金桥在手腕上滴滴答答地走动声,气氛有些尴尬。
我问她,想听故事吗?
她说,可以啊。浅笑盈盈。
我说,是和一个姑娘的故事,还要听?
她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那我更要听了。
她表现得很起劲,可那一瞬间转变的神色还是能够察觉的。
我叙述着,她聆听着……
很早就认识小娟了。那时候,我们拜在一个老师门下,学艺术概论。
小娟每次来,长发上都会别上一朵小花,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可总觉得好看,小小的,清淡的,自然的。
老师的学生本就不多,还老爱迟到。看在他不要学费只要烟叶的份上,我们选择原谅了他。
所谓的教室,就在师娘的画廊里。经常出现的师娘有两个,我们也分不清哪个是大的哪个是小的,又比如有没有第三个、第四个,这些我们都不去过问。
其他人我不太知道,但我和小娟是没有时间。
那时,我们正在热恋期。哪来顾暇的时间。
小娟来自苏州,一个课本上就能领略的江南小城。我就是云南本地的,原本想占据本地优势。可总约不到小娟去家里。
毕竟,那时的小娟连酒店都不愿意跟我去。
说是热恋,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小娟逛街、吃饭、看电影和朋友聚会,都会带上我,我不去,她还会嘟着嘴生气,我特别害怕和小娟冷战。
很难想象,小娟这样一个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肤白圆润、小脸红扑扑的姑娘,外表那么阳光、那般清爽的小娟性格上却是极端双重,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很不适应,可这丝毫没用影响我迷恋她的热度。
我们牵手、我们拥吻、我们贴近着彼此、我们抚摸着彼此……
然而永远是在我战意最为高昂的时候,她总会脸色一寒,拒绝我!
有次,实在按耐不住,我问她,你有信仰?
她说,没有啊。
可我觉得她在撒谎。我有种恍惚。
她是不是信柏拉图的。
该死!
我迷恋小娟的刺绣作品,迷恋小娟的艺术梦想,迷恋小娟的黛眉红唇,迷恋小娟的修长细腿,迷恋小娟的一切一切。
虽然我总不能适应她的忽冷忽热与若即若离,我不敢发怒,小娟一寒脸,就意味着我要被装进冰柜一段时间。
当然送各种花是打开冰柜的钥匙。我常说,你是不是离了花会死?
她笑得很开心,回道,是的。
后来,还是跟小娟分了。
原因现在想来有些卑劣、有些不齿。
我想真正拥有小娟。小娟不同意,说我现在还不能把自己给你,因为我还不能说服自己。
我深深地觉得自尊在小娟这儿受了创伤。
一时气盛,提了分手。
也一时气结,没再去买花。
更一时犯傻,没再联络小娟。
后来,小娟回去了,回到她常常念起的江南小城。
我留在云南一段时间也选择去了外地,深圳、广州和上海都待过……
大概是三年的时光,虽然我感觉仿佛过了十年之久。我因公来到了这座生养小娟的小城,苏州。
小娟家在太湖的一座小岛上,一座山下,一个好听的名字,三山岛,像极了爱情小说里的浪漫小镇。
我跟老师要到了地址和联系方式,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是寻到了小娟的工作室。
一间屋子,一座院子。
屋子素砖青瓦,院子大大的阳光房,里面层叠摆放着各种小花小草,盛开得热烈、娇艳。
事先约好的小娟早早地就在院子里、在花房中、在小桌子旁坐着、等着。
看到我下了车,她走到院子门口,一袭青色刺绣旗袍,淡淡地笑着,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慢慢走进她的花房中。
在她满是刺绣作品的屋子里,我们用过去的回忆化解了久别重逢的尴尬,她做了几个当地的湖鲜小菜,开了瓶红酒,在泛黄的灯光下,我们彼此叙述着、对视着、含笑着……
过去的情感温暖着我们。
那晚,小娟留我住了下来。我选择睡在花房里的小娟平时午憩的躺椅上。
小娟洗完澡,长发还有些湿漉漉,裹着丝质睡衣,没有留在屋里,来到了花房中,来了我身旁,侧坐到我的腿上,除去了我的手表,解开了我的睡衣……
我任由着她、听从着她,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和炙热的眼神,我感觉那晚我有些喝多了,不顾所有地开始配合着她,箍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深深地按在我的双唇上,我吸吮着、探挑着,双手在她的身上不断游走,还是按耐不住最终褪去了她的睡衣,小娟没有拒绝,迎合着。
我立起身来,双臂抱着她的长腿,她像只树獭一般,环在我的腰间,把头埋进我的胸膛,发出令人沉醉的细喘声。
就这般,我抱着小娟,忘乎所以、沉醉难拔地战斗着,似乎想撕开我的胸腔、也揉碎她的胸膛,让那一股股热烈的情感与冲动融为一池湖水——波澜激荡。
我们走遍了花房的每个角落,战斗着、冲刺着,耳边不是小娟的呢喃声,就是花盆被撞翻在地的脆碎声。
那晚的星星好亮,那晚的月亮好圆,那晚的小娟细汗淋淋,那晚的我不知疲倦,那晚的花房温暖炙热……
第二天一早,我便走了,小娟没有送我,给我做了早饭便一直坐在她的工作台上,头也没抬。
后来我问小娟,为何那晚过后,我们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小娟说,等我说服了自己,把自己给了你,但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小娟的话,让我久久无言。我默认了。
有时候,生活就是喜欢这样跟你开着玩笑,永远让你在不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当你想反抗,生活便用它真实的一面,让你心生无力。
龙池的冬天,酒店的房间,我面前的她,听完小娟和她的花房,没有作声,没有神情,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便一个人独自走进了卫生间。
我叙述完,小娟的影子还没能消散,难以自拔,更是无暇顾及她的心情。
等她进了卫生间,我拉响了手腕间的芝柏三问拨片,叮,叮,叮,铛,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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