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很冷,北京尤为冷,一直很怕出差北京,可命运总让你由不得自己。
还是来了北京,又一次。
因为朋友的失约,不得不在酒店多逗留几日。
北京总有股不合时宜的荒凉,尤其是在这近郊的酒店,我看着窗外,心里泛起了丝孤独。
想来想去,还是联系了媚。
微信上给她留了言,如果方便,我们见一面吧,我在北京。
许久没有等到回复。
我不知道媚是不是已经不在北京了,又或者她看到了只是不想再有联系了。
北京下雪了,通透洁净的落地窗让我心里越发冷了。
点起一支烟,在腾升上旋的烟圈中,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
认识媚,也是在北京,也是在冬季,冷得我手腕上的
宇舶BIGBANG都失去了往日的亮色。
那是在一个朋友的工作室里,暖气很足,我进去的时候,她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杂志遮住了她的脸。
但这并不影响媚的光芒。她的外套挂在一旁衣架上,一件单单的黑色线衣和紧身的牛仔裤将她的身体包裹得曲线玲珑、凹凸有致。黑色的长发直直得也随她一般慵懒得披散在米黄色的布沙发扶手上。
朋友的工作室是做手工的,灯光很暖,布景很暖,沙发很暖,姑娘更暖。尤其是从冰天雪地的室外带着寒气走了进来。
雄性激素的喷薄,我注意起了这位姑娘,与朋友喝茶的空暇,总想看看她,看看她的黑毛衣和牛仔裤,尤其是她那纤瘦平坦的小腹,甚是迷人,甚是可爱。
后来,我还是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在她拿开杂志露出脸庞后。
小小精致的脸庞,眼睛很亮,鼻尖高挺,嘴巴有点鼓鼓的,中分的长发落出浅浅的额头,略带点baby face的媚看起来很小只,又有种说不出的高贵。
她有点冷,不太爱说话,看着你的时候大大的眼睛让你觉得她似乎又在向你诉说着什么。
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是她的话有点多,而且喜欢撒娇,撅着嘟嘟的嘴。那是我们一起度过好几个北京一夜后的感觉。
媚也是位南方姑娘,我们在北京的日子总宅在酒店。拥抱着,缠绕着,呢喃着,喘息着……
几乎没有出过房间的我们彼此叙述着她的故事、我的故事。我们默契地没有问起彼此的过往,却一同向往着未来。她描述着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未来、她想要的远方,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红酒都洒在床单上,我就一直看着她,听着,笑着。
我觉得她要的,就是我要的。
黏人的她,用白皙嫩滑的双臂在背后箍着我的脖子,逼迫着我承诺,如果有一天我去了她想要的远方,身边那个女孩一定要是她。
我喘不过气来,承诺了她。
那晚,她像条小懒蛇似地缠在我的身上。欲求不满地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掀起被子又盖上被子,她的额头上满是细汗,长发也湿漉漉地粘在了一起,她的身体上也分不清到底是她的汗还是我的。
只知道最后,被子都似乎浸湿了。
我想停,她不让,一双长腿绞着我的大腿,牢牢地像个结界,我挣脱不去。
她毫无章法地躺着,高举着双手在额头之上,时而闭着眼,时而迷离地看着我,嘴里呢喃着,“如果走散了,就散了吧,好么?”
我没有听得很真切,我身体机械地冲击着,大脑一片空白地执念着在这张床上,带着她一起奔向远方,还有高空。
后来,我忘了是白天还是夜晚,总之我睡死过去了。根本没有察觉媚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走了,谢谢你,我们都该回到自己的正常轨道上去了。
勿念,也勿寻。”
听媚的话,我没有找过她,也没有向朋友打听过她。
忘掉承诺,何必在意远方,媚。
一别经年,再来北京,孽缘似的住在了同一家酒店,此刻还是想起了她,如果可以,再见一面也是好的。
此刻,微信上还是没有媚的回复。
此刻,我翻看着过往的照片,尤其那块BIGBANG的旧照。
此刻,我点起第五支烟。
此刻,我想继续等下去,也许……